华晨宇的世界很妙,他对未知的神秘充满了好奇,次元的破壁, 无边的星际,宇宙外面的外面,都会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里, 一下子冲到他面前。“缩得越小的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就会越大。” 他说。
花花看到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华晨宇最近经常被失眠所 “困”。
YOHO!GIRL 拍摄到最后一个环节,工作人员在调试灯光和机位,他坐在影棚角落的沙发里,轻轻打了一个呵欠,揉揉眼睛,发了几秒钟的呆,一件五颜六色的羽绒服披在他肩头,上面的图案满是错综的街道、小怪兽和宇宙飞船,谁也不知道那几秒钟的放空里他的思绪飞去了哪里。 视频导演喊他,他马上回过神来。
“睡不着就不睡了,很早上床,就闭着眼睛躺着,想象自己是个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然后打得好累......” 华晨宇轻声细语,嗓音有一点哑哑的但是情绪很不错,内心看起来是平顺的,不急不躁,还会自嘲。
也真是怪了,没睡好觉,他还是能灵感如飞地做创作。重新上阵参加的《天籁之战 2》好像看不见 “硝烟” 的一场又一场仗,强度不小,每一次都是节目组现场出题,给他一首经典歌曲,让他 24 小时之内重新改编、演绎。他从来没有写不出来或者没有感觉的时候,“就一直一直有电。” 原因很单纯 :“因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从四年前自《快乐男声》选秀跳脱出来至今,他从没怀疑过自己在做的事情,多辛苦也是开开心心地接应下来,“如果我开始怀疑什么,那我肯定就直接不做了。”
“我很喜欢当一个渺小的人,渺小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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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确凿和肯定还包括:“我写歌永远都在表达我自己,听过我的歌的人都知道,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观众,要不然我就不会成这样的音乐人了。”
“这样的音乐人” ——喜欢他、关注他的人唤他 “火星人”,不愿意给自己设限或者找一些词汇套住自己的华晨宇后来听多了这个称谓,也慢慢接受了,“还挺喜欢”。干脆还以此给自己的演唱会命名。“火星” 代表着不一样,他喜欢不一样,“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所以什么事情能跟火星挂钩我都会挺喜欢。”
《天籁之战》中抽到《天堂》的改编,旁人看是难以想象的,腾格尔对草原的 “演绎” 太深入人心了,华晨宇要怎么改编,还能做出自己的味道来? “是,这是这一季以来我觉得最难改的一首歌。” 他没去过内蒙古的草原,可以想到的关于辽远草场的记忆就是年初去北欧旅行时途径挪威见到的一片草原,于是他把自己对那片空灵之地的追忆放到《天堂》里。现场唱到副歌处,他情不自禁闭上双眼两只手不由自主抬起来,摆出一个神秘的手势,无从解释,也不需要解读,配合着他灵一般的声音,直引人到遥远秘密的所在。
华晨宇喜欢这种感觉,这般开阔的气氛,会让他觉得自己那么小,“我很喜欢当一个渺小的人, 渺小的物种。” 曾经为《花儿与少年》写作的主题曲《寻》也是一样的姿态。“小” 是微妙,“小” 也是万物。就好像他写歌的时候总是习惯把自己关起来,拉上窗帘,让世界一片黑暗,“缩得 越小的时候,你看到的世界就会越大。”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的时候,你到底能够看到什么?” 我不禁发出这样的疑惑。华晨宇笑了, 眼睛弯成一条船的样子,一条黑黑的船。
“一片黑的时候你能看到很多东西,因为你会觉得你的空间很大。” 他身子前倾,伸出右手摊 开来,好像要说起一件重要的秘密。“伸手不见五指的话,你会觉得这个空间是望不到边界的, 可是你把灯打开就能看到所有东西,是一样的道理。”
依旧是那次在挪威,他和同伴们一起去爬山,海拔 4000 多米的高山,大家穷尽所能上去了, 为的都是一睹传说中顶端俯瞰的美景,却不料那日天公不作美,大雾飘渺,爬到山顶极目 所望尽是白茫茫的雾,罩住了一切。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云海迷蒙,什么也看不见。大家 都很遗憾,唯独华晨宇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站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方,并且 我知道下面是很深的,那个时候你可以幻想,你有无限想象的空间,你甚至不觉得它只有 4000 米那么高。”
他以为这是一个音乐人应该保有的一种 “自我修养”:这是一个艺术行业,你就应该找到一切机会脱离现实,尝试幻想。你眼睛看到了一个世界并不足够,你还要在内心里给自己勾勒一幅图画,是超脱于现实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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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在《天籁之战》还改编了歌手赵传的成名曲《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很多年以来,关于这首歌,他的所知都只是那传唱最为广的一句歌词,是这一次拿到了完整的词曲才知道,歌词竟然那么深刻和锋利:“每一个晚上 / 在梦的旷野 / 我是骄傲的巨人 / 每一个早晨 / 在浴室镜 子前 / 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边缘 /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 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 / 计算着梦想和 现实之间的差距......” 词人李格弟果然不凡,近 30 年前的字字句句,竟然准确无误地戳中了今天的华晨宇。
剃刀边缘,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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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下来必然是孤独的,即使把你放到任何一个环境里面,你可能拥有了很多,最后还是会孤独,这个是一定的。” 他已经站在了万人瞩目的舞台上,聚光灯把他笼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全世界宁静下来等待他唱出第一个音符......即使如此,华晨宇依然要面对曲终人散回到自己的 那个时刻。“是的,我喜欢在舞台上面对面唱歌,听所有人喊你的名字,但是这并不是生活的 全部,回到生活里,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工作之外,他很少出门,疲惫和偶尔来之的消极, 就一个人慢慢消解和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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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旅行中,他最喜欢的两件事情是在海上钓鱼和在山洞里生火。“这两件事对我来说既是已知的,又是未知的,我知道怎么做,又没有真的尝试去做过。” 在海上钓鱼一钓就是大半天,他完全坐得住,就那么耐心地盯着鱼线等着。“那时候我感觉整个人的生命都融到那根线上 了,灵魂不是在自己身体上,而是在那根线上,传递过去,对!” 生火嘛,用的就是最原始的方法——打火石,所以让两块石头互相敲击的时候,华晨宇想的便是:“把我的灵魂放在火石身 上,给它注射力量
他说得那么认真,你完全信了,他信的事情,万物有灵,他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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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HO!GIRL X 华晨宇 Q&A TIME /
Y=YOHO!GIRL
H=华晨宇
Y:开演唱会的感觉是怎样的?
H:就很震撼吧,上万人在那儿看着你一个 人,你被上万人给包起来的感觉。会很有安 全感。对,就是你被包住了。你看不到观众, 但是你能感受到那个气势,因为全场人在尖 叫嘛,他们在叫你名字的时候你能感受到那 个氛围,声音是没办法阻挡的,其实声音会 比画面更震撼一些。
Y:你有写歌写不出来的时候吗?
H:那倒没有,因为我没有为写歌而写歌, 一定是灵感来了才写,所以我从去年第三 张专辑出完之后,到今年一整年,我第四 张专辑还没出。首先是我工作太忙,一 整年就没停下来,当我工作太充实的时候, 没有灵感去写歌,因为自己一个人静下来 的时间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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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参加《天籁之战》改编 “ 魂斗罗” 游戏旋 律这种,你怎么应对?
H:是的,它就是一个节奏,什么都没有, 词也没有,人声也没有,所以我就当作是全 新的创作,重新写了一首歌,所以我觉得这 个节目其实就是让我每期都自主创作,很好 玩。经典的东西,在二度创作的时候我首先 会考虑的一件事情一定是它的美感——旋律 的美感,我不要去破坏它,这样的话我才会 有把握站在台上重新去演绎它。
Y:那些灵感和幻想,你用什么方式去召唤 它们?
H:你想什么就去做什么呀!你想象什么就 “画” 什么,就是这样。那些可能会阻拦你想 象的东西、过于复杂的东西,你就不要去接触,不要去看。
摄影 | 小刚
监制 | Alvin Yu
统筹+造型 | Monica
编辑 | Jiaqi Wang
撰文 | 吕彦妮
化妆 | 冰冰
发型 | John
助理 | 英杰、Cici
设计 | vicky
微信编辑 | Mayble